關于吳橋是誰,吳橋兵變這個問題很多朋友還不知道,今天小六來為大家解答以上的問題,現(xiàn)在讓我們一起來看看吧!
1、崇禎四年(1631年)八月,皇太極率清兵攻大凌河城(今遼寧錦縣),祖大壽受困城內。
2、孫元化急令孔有德以本部由海路抄襲建州叛軍后路——耀州(今營口附近)。
3、但遇到風浪,未能成功。
4、孫元化大怒,復令孔領八百騎由陸路趕赴前線增援。
5、然登州遼東兵與山東兵素不和,孔有德抵達吳橋(今河北省滄州市吳橋縣,當時屬于山東)時,因遇大雨春雪,部隊給養(yǎng)不足,又部隊行抵吳橋時,與山東人屢有摩擦,縣人皆閉門罷市。
6、有一士兵強取身為山東望族,東林黨干將(《東林點將錄》內稱“浪里白條”)的王象春之家仆一雞,該丁被“穿箭游營”。
7、于是士兵擊殺該家仆,事后象春之子不肯罷休,要求查明真相。
8、此時,把孫元化給的市馬錢花盡的李九成正好歸來,恐遭非議,于是乘機煽動眾人搶劫嘩變。
9、孔有德受李九成、李應元父子的煽動,在吳橋發(fā)動叛變,在山東境內連陷數(shù)城,史稱“吳橋兵變”。
10、而此前不久皮島的東江軍也發(fā)生兵變,本來就與他們不睦的東江總兵黃龍遭叛兵割去耳鼻,幸得素與孔有德的不和的東江軍尚可義等部救援方得免。
11、于是廣東道御史宋賢上疏抨擊巡撫余大成、孫元化:“登萊撫臣孫元化侵餉縱兵,貪穢已極。
12、其所轄士卒,數(shù)月間一逞于江東,則劓截主將;再逞于濟南,則攻陷城池,皆法之所不赦者。
13、”廣西道試御史蕭奕輔指責孫元化放任孔有德,又說張燾“卸罪于波濤,借詞于風汛”。
14、朝中布滿指責孫元化,潛攻東林出身之大學士周延儒和廢止東江、登州兩鎮(zhèn)的聲音;另一面,朝中東林分子和支持孫元化的一派,則心存僥幸,主張招撫叛軍。
15、日后朝廷舉棋不定,幾乎放任山東糜爛的局面,與朝中此種內斗不無聯(lián)系。
16、叛亂后,孔有德遂倒戈殺回山東半島,連陷臨邑、陵縣、商河、青城諸城,率兵直趨登州。
17、其間,山東巡撫余大可托疾數(shù)日不能出,等到實在不得已了,才派遣中軍沈廷諭、參將陶廷鑨率數(shù)千人往御叛軍于阮城店,但山東兵不堪一擊,“皆敗而走”。
18、大成驚恐萬分,于是一下子變成了“主撫派”,極力避免交戰(zhàn)。
19、與此同時,與孔有德交好的東江鎮(zhèn)旅順副將陳有時和廣鹿島副將毛承祿(毛文龍從子)也起兵響應,該部一舉發(fā)展為七八千人的大軍,一度割據半個東江鎮(zhèn),企圖與山東叛軍南北呼應,一舉建立一個遼東武人自己的國家。
20、總兵黃龍一時間居然只剩下皮島單基地和幾個游擊在苦苦支撐,“急遣尚可喜、金聲桓等撫定諸島,而躬巡其地,慰商民,誅叛黨,縱火焚其舟”。
21、陳有時、毛承祿不能抵擋,敗走登州與叛軍主力回合,留下部下高成友防守旅順,以阻斷斷關寧、天津兩鎮(zhèn)來的援軍,為叛軍贏取時間。
22、黃龍調動游擊李維鸞偕尚可喜等擊破,立即移軍駐扎其地,援軍才得通暢。
23、此后,黃龍遂率本軍經營該堡,主持北線平叛戰(zhàn)局,直到次年七月敗亡。
24、而留東路于副將沈世魁等毛帥“外戚”。
25、叛軍逼近登州,孫元化急令總兵官張燾率遼兵守登州城外,遺總兵官張可大發(fā)兵(本部援遼浙軍)抗擊,以兩路成合擊之勢。
26、但張燾與孔有德是老戰(zhàn)友,開始交戰(zhàn)后其兵卒隨即投入孔有德行列,而張可大部自是大敗。
27、與孔有德是舊交的登州中軍耿仲明、陳光福等人,立即舉火開門,崇禎五年(1632年)正月登州便告失陷,擄獲了舊兵六千人、援兵千人、馬三千匹、餉銀十萬兩、紅夷大炮二十余位,西洋炮三百位。
28、總兵張可大斬殺其妾陳氏后,上吊自盡,孫元化自殺未成,不向叛軍妥協(xié),拒絕稱王(時孔有德自稱都元帥,封手下為總兵等職務,似有自開一國的打算)。
29、城中葡萄牙軍事教官有西勞經、魯未略、拂朗亞蘭達、方斯谷、額弘略、恭撒錄、安尼、阿彌額爾、薩琮、安多、兀若望、伯多錄等12人死亡,15人重傷。
30、孔有德念舊,五年二月將元化和宋光蘭、王征、張燾等人放還。
31、孫元化與余大成、張燾回到京師,為政敵陜西道試御史余應桂、兵科給事中李夢辰所舉發(fā),詔送鎮(zhèn)撫司,獄中遭到酷刑,“手受刑五次,加掠二百余”。
32、首輔周延儒欲免元化死罪,求救于徐光啟,終無法挽回。
33、崇禎五年七月二十三日(1632年9月7日)孫元化與張燾同被處死。
34、宋光蘭和王征、余大成充軍。
35、叛軍在攻陷登州后,開始部署營伍、偽授官爵,并鑄「都元帥」印,推原官階較高的李九成(參將)為首、孔有德(游擊)為副,耿仲明(游擊)則自稱都督。
36、此因在吳橋初叛之時,是由李九成和李應元(千總)父子劫有德而叛,且返登沿途攻破六城時,皆以九成為前驅,故有德雖為叛軍的直屬帶兵官,但卻以「九成父子材武,且有首事之勛」而讓先。
37、李九成外號「王」,尤長于鳥銃,「可擇人命中」,時人有稱:「雖孔有德肇亂于吳橋,而造謀桀鷔,為眾逆之所推戴者,李九成實居孔有德之右,故其挺身率賊,抗我王師,兇惡至極。
38、 」知李九成初確為叛軍之首腦。
39、較晚成書的清代文獻則多稱當時乃以孔有德為都元帥、李九成為副元帥,且指孔有德和耿仲明叛變時原均任參將,此或因九成早死,且孔、耿二人在降清之后飛黃騰達,而遭阿諛者蓄意竄改所致。
40、另一方面,在康熙《新城縣志》中,則因叛軍陷城時曾殺戮甚慘,故編纂者只稱兵變的帶頭者是「李九成等」,而未敢言及孔、耿。
41、叛軍曾將搜刮的財物撥出萬金來犒賞遼東沿海諸島,誘令同反。
42、此一策略相當成功,如遼東半島沿岸的鹿島、石城島等地的兵民均叛,但旋遭鎮(zhèn)守在皮島的黃龍敉平。
43、由于黃龍原住登州的家人均在城破時被殺或被俘,孔有德遂遣石盡忠假持黃妻劉氏的金簪為信物,欲說降已攻抵長山島的黃龍,但黃龍不受威脅,力殲叛黨,并直趨旅順。
44、 在黃龍的圍剿之下,欲叛離的島眾紛紛渡海至登州,其中即包括毛文龍諸義子之首的廣鹿島副將毛承祿;而陣容最浩大者,則是旅順將領陳有時(先前名毛有侯)所率領的七、八千人,有稱初叛于吳橋的兵士原即多為陳有時的部下,孔有德因此應允在攻破萊州后,所得盡歸其眾。
45、山東巡撫余大成聞登州已失,卻束手無策,唯閉戶修齋誦經,被人譏之為「白蓮都院」。
46、 崇禎五年(1632)正月十三日,叛兵破黃縣。
47、余大成遭革職,尋遭逮治。
48、二十九日,總兵楊御蕃率通州等兵、王洪率天津兵與叛軍在掖縣八十里外的新城鎮(zhèn)接戰(zhàn),當時叛軍有騎兵五千名、步卒萬余,明軍只有騎兵不足一千、步卒不足四千,結果王營未戰(zhàn)先潰,叛軍且取其火器以攻楊軍。
49、明軍最后星散四潰,僅御蕃率親軍三百人退抵萊州。
50、五年二月初一日,徐從治和謝璉兩撫俱抵萊州。
51、初三日,叛軍至,在城四周扎營十多處,開始長期的圍城戰(zhàn),守城的兵丁總數(shù)共約四千名。
52、 三月二十七日,兵部侍郎劉宇烈以督理的身分誓師向萊州進發(fā),共調集薊門、密云等地的援兵和義勇鄉(xiāng)兵,凡馬步兵二萬五千人;四月初二日,崇禎帝還特遣中使送紅夷大炮六門至沙河交付援軍。
53、但因劉等統(tǒng)帥均不諳兵事,人馬雜揉,紀律不明,又不分犄角,且輜重亦遭敵焚毀,終在沙河兵潰,被擄者無算,大炮等大量火器反為叛軍所有,巡撫徐從治亦于十六日中炮死。
54、四月二十九日,萊州府推官屈宜揚自入叛軍寨中講撫,屈氏此舉或得到劉宇烈的默許,劉氏于五月十六日還為此事具本題撫,但戶部尚書畢自嚴、戶部右侍郎劉重慶、四川道御史王萬象等人均上疏力排撫議,或稱:「孫元化乃以甘言啖賊,借名激變,特倡一撫之說……猶甘心囚首詭計入都,欲始終用撫之一著,以緩須臾之死。
55、 」或稱:「非逆賊欲撫,乃敗事之孫元化欲撫也;亦不獨孫元化欲撫,乃左右護庇元化者之皆欲撫也。
56、 」前述的畢、劉、王等官員均為山東籍,其主剿的重要原因應均是痛心鄉(xiāng)里遭叛軍荼毒至慘。
57、五月初八日,原天津兵備道朱大典奉命巡撫山東,駐青州調度。
58、由于先后參與剿賊的大將已有天津總兵王洪、保定總兵劉國柱、通州總兵楊御蕃、薊門總兵鄧玘、登州總兵吳安邦、昌平總兵陳洪范、東江總兵黃龍以及義勇總兵劉澤清,但均無能奏功,且叛軍嘗私語曰:「殺山東兵如刈菜,無奈我何!各鎮(zhèn)兵咸非吾敵,惟慮關外兵耳。
59、 」劉重慶以及王萬象乃于六月初五日同時疏請調派關外的精銳入援。
60、初九日,諭旨乃調山海關及寧遠等地的夷、漢精銳四千八百余人入關,由太監(jiān)高起潛監(jiān)護軍餉,總兵金國奇為帥,下轄靳國臣、祖大弼、祖寬、張韜、吳襄、吳三桂(1612-1678)等名將。
61、其中由投誠的滿洲等少數(shù)民族所組成的夷丁部隊,是首度深入內地,其戰(zhàn)斗力特強。
62、叛軍或聽聞此一新發(fā)展,乃經由屈宜揚表示愿受撫,劉宇烈在將此一情形上奏后,奉旨一方面「勵集援師,亟解萊圍」,另一方面,如叛軍確實真心輸誠,應命其提出自贖之道,劉氏遂令孔有德立解萊城之圍以示誠意。
63、七月初二日,叛軍聲言撫事已成,兩軍不必放炮,為取得官軍的信任,孔有德還將一名試炮的部下割耳游營。
64、初五日,劉宇烈差官赍圣旨至孔營,有德要求面見謝璉始定解圍和開讀圣旨之期。
65、初七日,在萊州城外宣旨之后,朱萬年竟遭誘殺,謝璉亦被執(zhí)。
66、初十日,東撫朱大典和新任之山東巡按謝三賓奉命速赴行間督諸將進剿。
67、二十二日,叛將陳有時在攻平度時被殺。
68、二十三日,震怒之崇禎帝將孫元化和張燾棄市,宋光蘭以及王征遣戍,熊明遇則解任聽勘,并且派人拿解劉宇烈至京究問。
69、崇禎五年八月十三日,朱大典等在昌邑誓師,合二萬一千名馬步兵,分三路進軍。
70、十九日,在距萊城五十里外的沙河發(fā)生會戰(zhàn),叛軍大敗東遁,萊州之圍遂解。
71、是役雖捷,但殺敵不多,惟叛軍撤回登州者亦不及十分之三,其余均乘機四散逃逸,在當時所擄獲的兵籍簿上列有叛軍共九萬余人,知此亂的規(guī)模實非等閑。
72、而遭圍城逾半年的萊州之役成功牽制了叛軍主力,令其無法流竄它處,應是敉平吳橋兵變的轉捩點。
73、吳橋之變過程中雙方所動用的火炮規(guī)模,是中國戰(zhàn)場上前所未見的。
74、如崇禎五年正月,總兵楊御蕃與叛軍在新城鎮(zhèn)進行野戰(zhàn),叛軍即動用了紅夷大炮五門和大將軍三百余門;而楊軍亦配置有三十余門大炮,惟其中二十四門竟然膛炸,可知當時許多明軍仍不十分熟悉新式火炮的操作技巧,此一狀況直到五年二月彭有謨率三百名川兵入援后始有改善。
75、彭氏的火炮知識可能源出曾同樣駐守旅順之張燾,他首先列出各種火炮所應用硝、黃和灰的比例,次將火藥每斤以紙作一包,避免忙中生錯。
76、由于守城時炮口偶需朝下發(fā)射,彭氏還要求炮手在放入炮彈之后,以廢紙或舊絮、舊毯塞緊,如此,便無墜脫之虞。
77、當時萊州庫中仍有萬歷年間收貯的硝黃約數(shù)萬斤,但因炮彈每天消耗甚大,知府朱萬年遂于三月下旬開始在城內募集以數(shù)千斤計之金屬,最多時有工匠五十多人負責鑄彈,但因鐵不足,有時亦鑄銅彈,通常僅足一日之用。
78、另一方面,雖然石彈不能「透木、及遠」,仍令石工繼續(xù)削圓石備用。
79、五年二月,叛軍也曾以牛車從登州運紅夷大炮八門至萊州圍城,每門皆重二、三千斤,各用牛四頭;其所用的鐵子(即炮彈)大者如升、小者如拳,重從六至十二斤不等,知各炮的口徑約在十至十二公分間。
80、雖然這些炮相當沉重,但叛軍對搬運似游刃有余,他們當時應已熟稔西方傳入的省力滑輪技術,此因在登州擔任監(jiān)軍的王征,早于天啟七年出版的《遠西奇器圖說錄最》中,即圖文并茂地詳記舉重物之法。
81、五年八月二十日,李九成聞萊州兵敗后,遂將軟禁于登州的謝璉殺害。
82、三十日,官兵進抵距黃縣二十里的白馬塘,叛軍傾巢來戰(zhàn),號稱十萬之眾,其中包含馬兵萬騎;是役,叛軍再度慘敗,有一萬三千人被斬,八百人被俘,至于逃散以及墜海而死者,不下數(shù)萬。
83、九月初一日,明軍各路俱至登州開始圍城。
84、登州三面環(huán)山,北面向海,為避免遭敵夜襲,明軍乃以數(shù)日的時間構筑一道長達三十里之圍墻,其高如城,東西兩端俱抵海。
85、由陳洪范、劉澤清率步兵守西墻,吳襄、靳國臣等率騎兵接應;劉良佐、鄧玘等率步兵守南墻,金國奇、祖大弼等率騎兵接應;牟文綬等率步兵守東墻,祖寬、張韜等率騎兵接應。
86、由于叛軍擁有二十幾門紅夷大炮,且李九成素負驍健,常出城搏戰(zhàn),雙方往往以數(shù)千馬步軍配合火炮進行大規(guī)模野戰(zhàn),互有勝負。
87、因城上的火炮威力強大,且防守森嚴(如城中衢路不許遼人以外者任意行走,違者斬之;又,每垛夜間均以五人防守,按更輪替,傳箭警睡;不時還縋人至城外夜巡),明軍數(shù)次攻城俱無結果,遂決定采行緊守坐困的策略。
88、十二月初三日,李九成率叛兵出戰(zhàn)時歿于陣,改由王子登替代,因九成勇謀均甚于孔有德,且叛變過程主要的攻守戰(zhàn)役多由他與陳有時擔任前鋒,素為遼人所推戴,叛軍士氣于是大受打擊。
89、六年正月,高起潛在掛榜山(今蓬萊市城南)新筑銃城,并用紅夷大炮轟擊城內,令叛兵膽寒,明廷于是決定自北京再趕運四、五門大炮。
90、由于城中日益乏食,孔有德乃于六年二月十三日乘船自海上遁去,殿后的耿仲明和毛承祿則于十六日潛逃。
91、十八日,官兵攻下水城,叛軍被俘者千余人,自縊及投海而死者四、五千;至此,始完全收復山東。
本文分享完畢,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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